第(2/3)页 不过,他总算是能理解女人产后抑郁是怎么回事了。 不是她们脆弱,这搁谁谁都得抑郁。 结果没想到,他这边没抑郁呢,小屁孩倒是又玩出新花样来了。 小娃娃感冒了。 发了高烧,脸颊红红的,身上烫的像个小火炉。 封东时从角斗场离开开始学习其他事物的时候,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医学,因为他想找到一种“最干净”的杀人方法,需要对人体有足够的了解。 只是他没想到,他刻于脑海中的那些知识一开始并没有应用到他想应用的地方,甚至背道而驰的从杀人变成了救人。 而且救的还是他最讨厌的小孩子。 “唉……”这是他活了这十几年第一次长吁短叹。 用蘸了酒精的棉花球擦拭着小孩子的身体,封东时想,以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来讲,他能为她提供的救治仅是如此。 如果她脆弱的就此死掉,那大概这就是她的命了。 结果是—— 一小瓶酒精、两片退热贴,成功击退了病魔。 大概是因为这场病,小孩子安静了不少,为了恢复体力,她整天除了吃就是睡。 饶是如此,封东时还是觉得她脸上的肉好像少了一点点。 想着小孩子要多晒太阳,于是趁着这天天晴,他难得发善心的抱她走出了木屋。 他们住的这个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是木头做的,但如果置身其中就会发现所有的材质都是防弹的,包括窗户上嵌的玻璃。 房子四周有很大一片空地,远处立了一块牌子,上面用粉笔画了一个大大的骷髅头。 这个标志在这里代表“危险地带”,通常指的是雷区,人看了就不会踏足。 封东时立下这块牌子并不是为了吓唬人,房子的周围的确埋有炸药和地雷。 木屋处在最中间,从距离上来讲属于爆炸范围之外。 封东时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木屋门口,怀里抱着小婴儿,偶尔有经过的村民远远的朝这边张望,却又碍于那块牌子不敢靠近,只能在心里好奇这次外来的人能活多久。 他没理会别人的注视,小幅度的一前一后的晃动着身子,晃的小姑娘昏昏欲睡。 抱人的姿势不是那么标准,所以不一会儿封东时就感觉自己腿上传来一股暖流。 他瞬间僵在了原地。 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上一抹深色,他的拳头攥的“咯吱咯吱”地响。 居然…… 尿他身上了! “你怎么回事啊?不是穿着纸尿裤呢吗?” 小姑娘和前一次一样没有回应他的质问,只是一脸无辜的朝他眨着眼睛,仿佛在说“侧漏了”。 做了几组深呼吸,封东时才勉强压制住直接把她丢在地上的冲动。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说,幸好是尿…… * 某天晚上休息的时候,封东时睡的正沉,忽然听到“咚”地一声,闷闷的声音。 他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,果然触到了一手的空气。 跟着便是小姑娘“嗷”地一嗓子。 “啊——”他沉沉的、低低的叹了一声,伸手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。 小家伙应该是头朝下摔下去的,额头都磕红了。 她哭的声嘶力竭,奇怪的是,封东时这次居然没觉得烦。 “行了、行了,别嚎了。”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,忽然发现自己最近话多了起来,以往这种废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。 他向来喜欢安静,不喜欢被打扰,更不喜欢跟别人交流,可身处在这间小木屋里,面对一个除了哭只会叫的小孩子,他莫名就萌生了交谈的欲望。 或许不需要交谈,只是像现在这样,他来说、她听着就好了。 第二天晚上,临睡前封东时有经验的把床尾和小姑娘躺的那侧用抱枕围了起来,像个小栅栏似的挡住了她。 他想着今晚应该不会再掉下去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