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“毛利兰”就不能也去过夏威夷吗? 在微笑着解释完自己的“异常智慧”之后,志保小姐便又恢复到了认真分析案情的状态: “神秘人血液样本里的药物浓度,甚至高于硫喷妥钠在临床上的有效质量浓度。” “这说明什么?” “说明那神秘人在中枪倒地,流出血液的时候,体内的硫喷妥钠浓度依旧够高,高到她仍旧处于全身麻醉状态,根本没有清醒过来。” 宫野志保得出了一个引人遐想的结论: “身体还处于完全麻醉状态,又受了这么重的枪伤。” “正常人能活下来都很困难。” “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反击呢?” “这...”水无怜奈悄然咬紧嘴唇。 她尝试着继续把大家的思路带偏: “有没有凶手可能是先拼死展开的反击,然后在夺枪时不慎中枪?” “不可能。” “以他中枪时的体内药物浓度,以他当时的重度麻醉状态,是不可能有力气夺枪反击的。” 志保小姐淡淡地否定了水无怜奈提出的这种可能: “所以神秘人一定是先中的枪,然后才展开反击。” 这问题可就大了。 先中了一枪,体内还带着麻药,岂不是更没力气反击? “或许...” 水无怜奈又试着提出一种可能: “或许是那神秘人在中枪之后又休养了几分钟,等体内药效过去,才挣扎着反击的呢?” “这也不可能。” 宫野志保不紧不慢地拿出更多的证据: “我之前说过,一般人从硫喷妥钠的完全麻醉中清醒过来,需要15~20分钟。” “而硫喷妥钠是一种具有高度亲脂性的短效巴比妥类药物。” “其在静脉注射后,其中约90%会迅速(于1min内)分布于血液灌流量大的脑、心、肝、肾等组织中,血中浓度急速下降。” “正是因为它具有这种快速重分布的特性。” “所以硫喷妥钠在血液中的浓度下降速度会出奇得快,其血浆中的药物半衰期甚至短到仅仅只有2~4分钟。” 宫野志保又轻轻放下一张现场照片,照片里拍的是从现场找到的注射器与药瓶: “死者用的药瓶里,硫喷妥钠的含量是500mg。” “排除掉注射器里残留的部分药液,就算它450mg好了。” “假设这450mg药液全都被注射入这神秘人的体内。” “在假设凶手是标准体重的青年人。” 干这种危险工作的人普遍年纪不会太大,体重更是很少有超重或超轻的。 所以志保小姐的假设条件虽然有些主观。 却也能大概率地贴近实际: “根据我小学...我最近读过的一篇,《硫喷妥钠的药代动力学和药效学》的论文。” “将这种剂量的硫喷妥钠,注射入标准体重的青年组患者。” “药物基本都会在1分钟内使患者麻醉。” “而其入睡时的血液药物浓度,一般在20.7~40.1mg/l之间。” “也就是说,标准体重的青年人在注射450mg硫喷妥钠之后,其血浆药物浓度,一般会在1分钟内,就下降到40.1mg/l之下。” 宫野志保微微一顿,浅笑道: “还记得吗?” “神秘人留在现场的血液样本里,硫喷妥钠的浓度可足足有44.3mg/l。” “这...”林新一和浅井成实都猛地反应了过来: “你的意思是...” “死者在给那神秘人打完吐真药没过1分钟,就已经在朝他开枪了?” 这实在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。 给人打吐真药,当然是为了把人迷晕之后再慢慢审讯。 又怎么会给人打完药,都把人迷晕了,又在这短短1分钟内,突然抬手给人一枪? 对方可都被麻醉了啊。 而且打完药1分钟都没到,审讯估计都还没来得及开始。 突然给人一枪是图什么? “很奇怪吧。” “更奇怪的是,神秘人是在被注射硫喷妥钠后1分钟内中枪的。” “此时距离一般人从硫喷妥钠麻醉中完全恢复需要的15~20分钟,还差着足足14分钟。” “14分钟,这么长的时间...” “你觉得一个因为中枪而身受重伤的人,有可能熬过这漫长的14分钟,撑到麻醉药效完全解除之后,再突然暴起发难吗?” 宫野志保悄然回答上了水无怜奈先前的问题。 从现场残留的出血量就可以判断,神秘人受的枪伤很重。 一个人是不可能带着这样的重伤,硬撑个十几分钟,撑到麻醉的药效完全过去,还有余力暴起反击的。 谁要是有这种赛亚人的体质。 一开始又怎么会被抓到? “且不谈死者刚给受审者注射吐真药,就紧接着向他开枪的疑点。” “仅看那神秘人当时的身体状态:” “身受重伤,又在1分钟前才刚被麻醉,体内麻醉药浓度尚高...” “照常理判断,当时的神秘人根本不可能有余力反击。” “既然如此,那...” 宫野志保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。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。 “那这神秘人...” 林新一眉头紧锁,眼前一亮: “难道...” “难道?”志保小姐暗暗送来鼓励与提醒的目光。 她相信男友这时一定反应过来了。 很快,只见林新一神情复杂地叹道: “难道那神秘人身上...” “也突然出现了医学奇迹,把药效瞬间清除了?!” 宫野志保:“???” 第(3/3)页